10万年前在以色列土地上,一位时髦的原始人把一串贝壳串成的项链挂到了脖子上,那一刻起未尝不可称作文明的飞跃,要知道最早的工具出现在250万年前,而祖先们花了几百万年才学会为容貌而装扮自己,这当然是一种进化标志。直到现在我们仍旧在继续做这件事,其实整容和那串项链并无本质区别。
“只不过整容刚好处在漫长的时间轴上比较尴尬的一段。”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冯原认为整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生理问题,它引起的激烈的讨论更多的是文化性的。容貌是重要的社会交流符号载体,两性相悦,等级划分,职业区分,当外来的改变让它承载的这些信息越丰富,越有利于提高社会效率,于是那位第一个戴项链的人,最初可能被当做怪胎,但是之后可能成了部落里的时尚大师,会因促进部落的效率而被全族尊重。而对整容的态度会有什么样的后续发展,放到更长的时间轴上,仍旧是未知的。
但已知情况却是,我们对整容的包容在不断扩大,态度也趋于多元,在整容文化发达的韩国,绝大多数男性会用“励志”表达对勇于整容的人的敬佩,在他们看来,女孩们为了追求美而努力忍受痛苦,当然值得尊敬。当我们站在歧视整容的道德制高点上,带着天经地义的语气指责整容时,是否意识到也许自己早就被惯性思维和刻板印象劫持?面对整容应该有不同的解释方向。
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歧视整容。如果我们承认美丽作为一种社会资源,给与美貌的人诸多特权,却不允许他人通过合法的方式等值地去争取,是否太自欺欺人呢?这一切其实弥漫的是强权的味道。